在這個沒有幾何向度的空間

我是散落位元符號裡的足跡


足跡甚且也不持久

如上世紀曾流經沙漠後消失的河道

留下來不過今時輿圖上一組欲望的座標

數位座標呼應不到真實的河流

只剩欲望的符號沙漠

至於我採過的足印



日之錄


  • 舉凡有生之物,都不像金閣那樣有著嚴密的一次性。人只不過是承受自然的所有屬性的一部份,並予以傳播、繁殖而已。殺人如果是為了毀滅對象的一次性的話,則殺人是永遠的誤算。我這麼想,這一來金閣與人類的存在便愈益顯示出明確的對比:一方面人類由於易毀壞的身體,反而浮現出永生的幻影;而金閣則由於不滅的美,反而漂起毀滅的可能性。像人類這具有限生命的東西是不可能根絕的。因而像金閣那樣不滅的東西是可能消滅的。為什麼人們沒有注意到這一層呢。我的獨創性實不容懷疑。如果我燒掉明治三十年代被指定為國寶的金閣的話,那是純粹的毀滅,是無法挽回的毀滅。並且也是確實地把人間所做的美之總量的重量減輕。

  • 任何事體,從終了的一端來看,都是可以原諒的。把看終了的一端的眼睛據為己有,而且感到給予那終了的決斷為我所握,這才是我的自由的根據。

    ──三島由紀夫《金閣寺》──


CybErik
一九九七年情人節
欲望誕生
partir c'est mourir un peu

Special Thanks to Techno-Impressionist Art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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